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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九章團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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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九章 團滅

趙元永讓史彌大帶著眾人去了前院,自己回了住處去換衣服,接夏明月去前院。

進了門見夏明月換款式簡單高腰的窄袖襦裙,發髻挽的高高的,很是爽俐,她正把挑好的筆細細看過,放到一個精致的筆盒裏,想是一會要用。

“回來了?”夏明月關上筆盒,蹦蹦跳跳的迎了上去

“幾個府官而以,你倒是認真起來!” 趙元永笑道。

“若是之前倒是不緊張,輸便輸了,如今頭頂著普安王妃名頭,怕是輸了實是丟了的你臉,傳到朝中讓你被人笑就不好了。”

這就是所謂為名聲所累嗎?

趙元永皺了皺眉,抱住夏明月的肩,緩道:“你為了與愷哥與惇哥那兩個孩子相處好,把寶妹留在娘家已是讓我心生愧疚,昨日受了委屈哭了鼻子,今日又想著輸了怕我受人嘲笑這般起憂,實是讓我心疼,明月,別在這麽多慮可好? ”

這朝中大臣除了議論些政事,就是愛打聽宗室們的家宅之事,趙元永與夏明月大婚前,趙伯玖便有意無意地散了夏明月的家世,引得整個朝堂都暗地裏說趙元永沈淪其美色才會娶一商賈之女,趙元永充耳不聞,從未放在心上。

夏明月有些小感動,婚姻怕的就是一人苦心付出,對方視而不見,趙元永心裏有她,自己的努力所付出也能看在眼中,又能良好的與自己溝通,實在難得。夏明月笑道:

“我知道輕重緩急,只不過太想把這府中之事捋順,安安穩穩的過日子!”

趙元永滿眼疼惜的摸了摸夏明月臉,輕聲道:“你就是凡事太想做好,才讓自己如此受累,”

夏明月被趙元永讚的有些臉紅,伸手便開始解他的玉帶,趙元永挑眉笑道:

“這大白日的要做什麽?”

夏明月伸手便掐向趙元永的腰,嗔怒道:“還不趕緊換衣服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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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試場地設在了趙元永處理公事的一樓廳堂,廳內擺了棋案,兩張書桌筆墨紙硯已是備好,趙元永、史浩、陳伯康與白須老者坐在上位。

張棣、端木清、李仁明、夏明月與夏執中分站廳堂兩側。

左內除了史彌大,還有雲霄、清和、 石虎、張大錘,以及其它三個府官,還有彩頭趙愷,他知今日因為自己課程之事有了這一番比試,自己的師長陳伯康也被趙元永請來做評判,便也求著過來一觀。

趙元永起身道:“昨日聽王妃說因愷哥兒下午功課安排之事與各位起了爭執,才有了今日的比試,既然各位大人應了,便請全力以真赴,無需留手。只不過今日書畫棋的比試,這棋的勝負倒是好分,這書畫本王來點評怕各位感覺有失偏頗,便請了史大人,陳大人以及畫院的李大人過府點評,這樣大家也應是心服口服。”

李仁明琢磨著趙元永“有失偏頗”四字眉頭略挑,看了一眼張棣與端木清,見兩人一臉清高自傲的模樣,唇邊勾起一抹淺笑。

史浩看了一眼夏執中,起身道:

“那便先比試棋藝吧!”

李明仁與夏執中走上前,向眾人行了一禮,又互相行禮,入坐棋案兩頭,開始對棄。

棋局李明仁執黑以夏執中執白開局,才下了十多手,李明仁神色逐漸變的認真起來了,雙方戰至82手,整體上是黑棋有望的局勢。

張棣與端木清神情自若,眼中難掩得意之色。

眼看局勢就這樣平穩的朝著黑棋有利的局面進行,突然夏執中貼打了一個勺子,李明月仁122長局部已經沒有應手,李明仁額上冒了細密的汗,放任自身大塊不活,反包圍夏執中所執中央白棋,雙方形成了覆雜激烈的對殺,至151手雙方形成了生死劫,至169手不得不接受消劫妥協雙方各自活棋的結果,這個結果李明仁黑棋明顯虧損,局面最終變成夏執中所執白棋勝。

夏執中起身行禮,謙遜道:“李大人,逞讓”

李仁明很是灑脫,拱手道:“技不如人,實是棋藝高超!”

夏執中走回夏明月身邊,史彌大在夏執中身後把腦袋湊了過來,用不大不小音量說道:

“你倒是學會了人情練達,明明百手之內便可取勝?”

張棣端木清見李仁明敗了,本就神情有些失落黯然,一聽百手之內便可取勝,更是驚詫。

李仁明倒是神情一振,這夏執中來教倒趙愷也是件好事,自己也沒事過去切磋切磋,不恥下問有何丟臉。

陳伯康看了一眼史浩,讚嘆:

“小小年紀,棋藝人品都是尚佳!史大人果真教導有方啊!”

史浩拱手笑回:

“我只是個掛名老師,只是殿試前與他做了些論策,這孩子天生實是聰慧。”

陳伯康一怔,驚道:“小小年紀竟中了進士!”

史浩回道:“官家親點的榜眼!”

廳堂一片嘩然,張棣與端木清李仁明原來以為是夏執中借了姐姐嫁入王府的光,才弄了個六品的校書郎的文職,本有些輕看,未想竟是進士,臉上不屑之色也斂了許多。

但對與夏明月比試書畫還是信心滿滿,這棋藝講究的是頭腦靈活,少年反應機敏,李明仁敗了雖有些意外,但也是在情理之中。

張棣倒覺他與端木清在書畫比試上,定是能駁回這局面,這書畫技法講究的是基本功以及名師指點與自身悟醒,端木清祖父是徽宗時期的宮庭畫師,他自小便在其身邊學習,如今所繪之畫作也是曾受官家讚賞,而自己也是至少便苦心習字多年,哪裏會敗!?

陳伯康今日本就是給趙元永面子,才過府為這兒戲般的比試做點評,未想倒是出乎意料的精彩,但是有些期待,這普安王妃是不是朝中所傳只是光有副好皮相。

趙元永見張棣與端木青依就信心滿滿的模樣,唇邊浮了一抹淡笑:

“接下來進行繪畫比試,由李大人出題吧!” 趙元永向那白須老者拱了拱手。

夏明月與端木清上前,李大人一臉慈色的望著兩人,平和說道:

“那老夫便出一題,題目是:當下大宋 給兩位半個時辰的時間,白描即可!”

眾人聽完,滿面茫然,夏執中與史彌低大低聲議著這李大人這題目如此龐大,要如何以畫展示,兩人還未議出個頭緒,只見夏明月已落坐桌案前,盯著面前的宣紙半晌,果斷落筆。

端木清比夏明月稍晚了幾息,也開始開始起筆。

兩個聚精會神,筆下如游龍一般的上下游走,

趙元永招呼著幾個大人喝茶,廳內圍觀群眾張大錘靠近石虎說道:

“我賭夏姑娘輸!一百兩銀子!”

石虎覺張大錘空長了一副高壯的身材,心眼實是太小,兩人在豐樂樓吵架之事想是他還記在心中,夏明月的本事,石虎還是略有耳聞,憑夏明月行事,想也不會打無把握的仗,他笑道:

“二百兩銀,我賭夏姑娘贏”

雲霄清和湊了過來,小聲道:

“加我們一個,五百兩,賭王妃贏!”

張大錘憨憨的樂了,覺今日這是要發一筆橫財,舉起沙包大的拳頭,危脅道:

“如若賴帳,小心我的鐵拳!”

雲霄清和對視了一眼,嘿嘿賊笑了幾聲!

半個小時辰後,鼓聲響起,兩人落筆!

李大人緩緩站起身走了下去,先看了端木清的畫,畫的是一家人做在庭院之中用飯,桌上菜肴豐盛,有一孩童在院子裏與一只小狗在嬉戲,此意示大宋的國秦民安。

白須老者笑著點了點頭,又走向夏明月的桌前,才看一眼,便面色驟變,看了看夏明月,又看了看畫,便轉身回去,面色沈沈的落了座。

眾人驚嘆李大人神情變化之明顯,張棣等府官挑眉暗喜。

趙元永史浩與陳伯康,也驚詫這李大人之態度,陳伯康覺得就算畫的差,也要給趙元永幾分面子,這李大人果然是老糊塗了,便輕咳了一聲,以示提醒。

李大人目光灼灼的廳堂的看著兩人道:“普安郡王王妃,勝出!”

端木清一怔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,隨即問道:

“大人,請點評,也讓在下輸的心服口服!”

李大人一臉怒色,喝道:

“ 不說你畫技不及,這題目之表現,虧你還是個朝廷命官,眼界心胸還不及深閨女子,自己去看看普安王妃畫的什麽!”

端木青被罵的一臉懵,快步走到夏明月的案前,看了半晌,低聲喃道:

“在下輸了!”

史浩與陳伯康相視,起身也走了過去,見兩人畫作如不對比,端木青的也是算是佳作,但再看夏明月所繪,畫技與畫意,實是令人震撼。

張棣與端木清以及廳內眾人也圍了上去,看了兩人畫作,心中了然,哪裏還需大人們點評。

夏明月畫的是:

“臥薪嘗膽”

此越國被吳國打敗,越王勾踐立志報仇,睡在柴草上頭,吃飯、睡覺前都要嘗一嘗苦膽,策勵自己不忘恥辱,經過長期準備,終於打敗了吳國。

應了“”當下大宋“”的題目,也帶著大宋未來可以收覆北方失地,打敗金國的美好期許。

李仁明實是有些佩服這姐弟,他本以為夏明月是以色事人者,未想是內外兼修。

趙元永唇角已有些藏不住笑,輕咳了兩聲,高聲道:

“這書法比試,也是由李大人出題吧!”

張棣連忙上前說道:

“書畫不分家,既然王妃勝出,這書法便也不必比了,宗子下午功課便由王妃安排!”

史彌大挑眉郎聲說道:

“張大人,明智之舉啊!”

眾人見張棣臉臊的成了豬肝色,差些憋不住笑。

端木青一臉黯然之色,讓夏明月有些不忍,上前道:

“多謝端木大人張大人,知本王妃關子心切。”

端木青連忙誠懇回道:

“多謝王妃安慰,技不如人,甘拜下鋒!”

趙愷的的課外班調整之事便定了下來,由夏明月與夏執中姐弟來教,如若有事便還是由幾位府官代勞,趙元也算給留了顏面。

幾位大人覺時間不早,便告辭回府。

夏明月見那李大人雖是年過古稀,依舊精神矍鑠,也是有些個性,一看就是個高人,依著趙元永詢道:

“那李大人,這麽般年紀還沒有致仕(退休)?”

趙元永笑道:

“那李大人今年年初才進了畫院做畫院待詔,已有八十。”

夏明月一怔,心臟猛的一跳,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:

“伯琮,那位大人,可是叫李唐?”

趙元永一怔,回道:

“正是!”

夏明月提裙往狂跑出去,嘴中狂喊:“李大人,等等,李大人啊...”

李唐啊!那個左右南北宋畫壇一百多年的畫家,自己的師祖爺爺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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